中学时代,红蓝铅笔里的青春情谊,红蓝铅笔:中学同桌情谊的见证

作者中学时期使用红蓝铅笔的经历,以及与同桌许国南之间的故事,包括一起用红蓝铅笔划线、出黑板报等,毕业后两人走上不同道路,多年后重逢,展现了青春岁月里的纯真情谊和人生的变化。

中学时代,红蓝铅笔里的青春情谊,红蓝铅笔:中学同桌情谊的见证

中学时代,红蓝铅笔里的青春情谊,红蓝铅笔:中学同桌情谊的见证

上中学之后,我特意去买了一支红蓝铅笔。它一头是鲜艳的红色,另一头则是沉静的蓝色。我喜欢用它在各类书籍上划线做标记。这并非老师的要求,完全是出于自己内心的渴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自我意识逐渐觉醒,对文化知识的追求也超过了对游戏的喜爱。拥有一支红蓝铅笔,仿佛是成为一名合格中学生的标志。就像将钢笔别在胸前口袋,或是把衣服的第一粒纽扣紧紧扣好一样,这些外在的表现形式,成了我心中中学生应有的模样。至于我是从哪里第一次看到这些“样子”的,如今早已记不清了,但它们却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成为了我努力去模仿的目标。

有了红蓝铅笔后,我便热衷于在书中划重点、标精彩之处。由于当时阅读量有限,见识的精彩内容不多,所以很容易觉得这处也值得划,那处也不能错过,结果划了不少。我划线的书籍主要是那些非课本类的,像青年思想修养方面的书。那时的我们正值年少,却已开始对这类书籍产生浓厚的兴趣,我更是读得津津有味,那专注的模样,别提多有精神了。划着划着,常常会忍不住将一整段甚至一整页都划满,翻过一页后还继续划,最后书页上红彤彤的一片,十分惹眼。

在使用红蓝铅笔的过程中,我只偏爱用红色的那头,蓝色的那头几乎从未用过,连削都没顾得上。久而久之,这支原本的红蓝铅笔,在我这里俨然成了一支红铅笔。

不过,我划的线并不直,弯弯曲曲的,就像一条不规则的小蛇。而且,划过线之后,我也很少会去真正温习那些所谓的重点和精彩内容。那些弯弯曲曲的红线,静静地躺在一个个黑字下面,显得冷冷清清,仿佛被我无情地浪费掉了。

尽管如此,在我看来,使用红蓝铅笔划线仍是一种独特的行为,代表着一种非同小可的水平,有一种别样的优美。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同学都有这样的红蓝铅笔,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用它来在书上划线的。

初一的时候,我的同桌是许国南。起初,他并没有红蓝铅笔。当他看到我有这么一支特别的笔后,过了两天,他也买了一支。他轻声地对我说:“梅子涵,我也买了一支红蓝铅笔。”他说话时,神情平和,但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丝不好意思,好像在向我暗示,是因为看到我有,他才去买的。

许国南的笔盒总是整齐地放在他桌面的左上角,笔盒里面还衬着用细小的字抄写的课表,十分用心。他的铅笔都被削得光滑、笔挺,如果铅笔能够立得住,仿佛都能在笔尖上跳起芭蕾舞。那支红蓝铅笔也不例外,两头都被他精心地削好了,如同一位优雅的芭蕾舞者,随时准备在舞台上绽放光彩。

相比之下,我就没有这样的手艺了。我根本削不出像许国南那样的“芭蕾形象”。如果非要让我拿着铅笔去“跳舞”,估计还没迈腿就会摔个大跟头。我的手缺乏技术,连敲根钉子都很难保证笔直不弯。在参加航模组的时候,我裁剪飞机翅膀的木片,总是会裁得缺一块,飞机往空中一飞,直接就倒栽下来,实在是令人尴尬。

中学时代,红蓝铅笔里的青春情谊,红蓝铅笔:中学同桌情谊的见证

有一次,许国南看着我那只蓝色那头还没削的红蓝铅笔,带着一丝可惜的语气问我:“蓝的你不削啊?”我们两人话都不多,平时的交流也是三言两语,很少有时间较长的对话。更多的时候,我们都静静地坐在课桌前,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友好而安静的氛围。我们是被老师安排坐在一起的同桌,虽然话不多,但那份友好却在这静悄悄的相处中悄然滋生。

老师按照名册安排学生们同桌,每一组同桌的组合都只是一个简单的安排,每一个教室在最初的时候也都没有什么事先的故事。就像歌曲《同桌的你》,它不仅仅是由作词作曲的人创作出来的,每一个上过学、有过同桌经历的人,其实都是这首歌曲的作词作曲家,也是歌手。而我,便是其中之一。此刻,我仿佛正在用心作词、作曲,无伴奏地演唱着属于我们的“同桌之歌”。

我和许国南还一起负责出黑板报。至于这是老师的指派,还是我们自己主动走到黑板面前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在童年和少年时期,我们总是乐于主动去做一些事情,而不是非要等着被别人安排。许国南的字写得非常漂亮,特别适合抄写黑板报。他写的字就像脚尖着地的舞者,字字轻盈,一排排十分工整。我在小学时就有抄写大队黑板报的经验。我们三班的黑板报,整整三年都是由我和许国南负责抄写的。所有的内容,都是我们一起想出来、找出来的。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我站在椅子上抄写上面的版面,他站在下面抄写下面的版面。十三岁到十六岁的时光,就像四季的光影,委婉、温柔地从我们的身边掠过。我们的认真、幼稚,我们的脸颊、手臂、后脑勺,乃至整个生命,都沉浸在这份美好的回忆之中。许国南总是一尘不染地专注着,无论是坐在课桌前听课、写作业,还是站在黑板前抄写黑板报,他的目光从不游移,仿佛四周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真是一个全无半点咄咄神情,努力得分外平静、温和的人,那份优美,真是少见。

站在黑板前,我们仿佛在各自施展着赋、比、兴的才华。我们就像新少年,又像是提前步入了新青年的行列。

除了我和许国南,还有三位美术同学也参与到黑板报的创作中来。大农有着毕加索式的艺术风格,良生擅长中国画,继良则喜欢磨叽来磨叽去,假装自己是先锋派。他们轮流用彩色粉笔在黑板上展示着自己的“画展”。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三班的黑板报一直鲜艳夺目,像模像样。

时光匆匆,我们毕业了。毕业的场景有些冷清,没有合影留念,也没有正式的告别。那个时候,历史正在进行一场特殊的实验,我们都很配合,毕竟我们都是在青年思想修养的书籍上认真划过线的人。

毕业后,许国南进了钢铁厂,我去了农场砖瓦厂。他后来成为了上海的劳动模范,而我则只是一名普通的砖瓦工。当他成为劳动模范的喜报鲜红地贴在钢铁厂的橱窗里时,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会认真负责、做得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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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许国南。在历史进行实验的那段时间里,红蓝铅笔仿佛突然被分成了两截,我们也突然被人排队,他站在这一队,我只能站在另一队。我还记得他偷偷看我的眼神,依然是那么温和,那份友好并没有被时间和距离浇灭。而我,当时既有些可怜自己的处境,又有些倔头倔脑的。我们对视时,周围依然静悄悄的,想说三言两语都没有了机会。

很久以后,我终于又见到了许国南,同时也见到了许多别的同学。此时,已经没有了所谓的“两队”之分,大家都坐在一起。我首先走到他的桌前,他静静地坐着,不东张西望。我喊他:“许国南!”我的声音就像我们同桌时一样,只限于我们两人相互听见。他抬起头看着我,目光还是和同桌时一模一样,只是语气变得更轻更弱了:“梅子涵。”我想握握他那只曾经写出工整字迹的手,他抬抬手给我看,那手竟然抖得厉害!他说:“我的手抖,梅子涵,你好吧?”我没有告诉他,后来,我也开始用红蓝铅笔的两头划线了,红的用来划想记住的内容,蓝的用来划有疑惑的地方。

其实,人就像红蓝铅笔的两头,起初我们可能只看到了其中一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历的增加,才会逐渐了解到另一头。

我和许国南只做了一年的同桌,初二的时候就换了别人。初一快结束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下学期我们不坐在一起了,蓝铅笔也可以用的,不要浪费了。”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机会送一本自己的书给他,在书上写上:国南,送给我们静悄悄的一年同桌,送给我们三年的黑板报,谢谢你站在你的队里时的善良眼神。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用红蓝铅笔,把这些话写得端端正正。

本文通过回忆中学时期使用红蓝铅笔的经历以及与同桌许国南的相处,展现了青春岁月的纯真与美好。从用红蓝铅笔划线的小事,到一起出黑板报的合作,再到毕业后不同的人生轨迹,最后多年后的重逢,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段珍贵的同桌情谊。同时,也反映了时代变迁对人们生活的影响,以及对人生不同阶段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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