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聚焦于2025年春天因“六小龙”出圈而成为顶流的杭州，深入探讨其作为“AI之城”崛起背后与阿里巴巴的共生关系。通过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与竞争力研究中心主任倪鹏飞的分析，阐述了杭州“三重文化”对AI发展的推动作用，以及阿里巴巴在带动区域创新生态方面的重要角色。此外，还介绍了浙江省政府与阿里等企业签约，通过“三体联动”打造中国式现代化省域样本的相关内容。
在2025年的春天，杭州这座城市以“六小龙”出圈为显著标志，一跃成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顶流城市。这座被赋予“AI之城”美誉的城市，其崛起的背后有着诸多值得深入探究的因素，而阿里巴巴无疑是其中一个无法绕开的关键存在。在中国经济发展的漫长历程中，浙江、杭州与阿里巴巴之间形成的共生关系堪称典范。
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与竞争力研究中心主任倪鹏飞，日前在做客《中国经营报》“零观科技”直播时，对杭州与阿里巴巴相互成就的共生密码进行了深入剖析。倪鹏飞认为，从阿里巴巴跻身全球AI第一阵营企业，到杭州崛起成为“AI之城”，这一系列的成功并非偶然，而是文化基因、创新生态与战略协同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三重文化”成就杭州AI
倪鹏飞指出，杭州的崛起深深植根于其独特的“三重文化”基因，即“重视商业、重视科教、重视生活”。这“三重文化”与智能时代的发展需求天然契合。
杭州的这种文化特质早在农业时代就已初露端倪。南宋时期，杭州就已经是闻名遐迩的商业之都。到了明清时期，“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更是充分彰显了其在生活品质方面的强大吸引力。近代以来，浙商精神与丰富的科教资源相互结合，进一步强化了这一文化优势。进入智能时代，这三种原本相对分离的文化逐渐走向融合，形成了杭州独特的竞争优势。
商业文化的繁荣催生了浙江民营经济的蓬勃发展，浙江连续多年在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上榜企业总数中位居第一。科教文化则为技术创新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杭州的众多高校与科研机构成为了培养AI人才的摇篮。生活文化吸引了大量高端人才汇聚于此，形成了一种开源创新的良好社会氛围。
倪鹏飞认为，“三重文化”既是杭州珍贵的历史遗产，也是其适应智能时代发展的关键密码，使得浙江在AI时代能够如鱼得水。他指出：“杭州成为智能化顶级城市，起源于2000年左右阿里巴巴的诞生。阿里巴巴获得巨大成功后，始终坚守杭州，进而带动了一大批中小科技企业、AI企业的蓬勃成长。”
阿里巴巴的崛起可以说是浙江文化基因的现代化表达。倪鹏飞将阿里定义为“龙头企业、平台企业、通用企业”这三重角色。阿里的成功不仅体现在自身的不断壮大，更重要的是它带动了整个区域的创新生态发展。（注：之所以说阿里是通用企业，是因为它提供的技术和服务具有很强的通用性。）
一方面，需求倒逼改革，企业推动政府创新。阿里对数字化商业环境的需求，如电子支付、云计算等，倒逼当地政府率先进行改革。“数字浙江”战略的推进以及杭州“城市大脑”的落地，均源于阿里等企业对高效政务与数据互联的需求。倪鹏飞指出：“阿里虽然是一家商业企业，但其创新需求推动了政府供给侧的变革。”
另一方面，生态外溢效应显著，实现了从“大树底下不长草”到“森林生态”的转变。在传统经济中，龙头企业往往会挤压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但阿里却形成了“大树底下长森林”的良好格局。其核心在于智能经济的超大规模效应。此外，阿里的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外溢为中小企业提供了必要的基础设施。
倪鹏飞进一步指出：“规模经济的带动作用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在人才、科技、资金等硬件资源方面，使得许多想进入或是已经进入的中小企业能够分享、共享；二是软件方面，创新企业成功后，创新的思想、理念、信心等会带动模仿、扩散、联想。”马云所说的“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这句话鼓励了很多人去尝试、去闯荡。龙头企业的创新成功也给其他企业带来了继续创业、扩大创业的信心。
倪鹏飞引用城市学的一个观点说：“一个拥有伟大企业的城市才能是伟大的城市。”他认为，杭州与阿里正是这一论断的最佳例证。
三体联动：打造“中国式现代化”省域样本
日前，浙江省政府与阿里巴巴集团、蚂蚁集团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旨在进一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省域实践。
如何通过政企联动，打造中国式现代化省域样本呢？倪鹏飞指出，应该以企业为主体，推动政府、企业和家庭（个人）“三体联动”，通过“抓大带小”，调动各方资源和动力，共同协同推进中国式现代化。
“阿里巴巴具有龙头、平台和通用三大特性。政府与阿里签约，能够实现政府和企业的深度供需互动。政府了解企业的需求、创新的需求，从而提供相应的支持；阿里这样的龙头企业可以发挥平台、通用的特性，集聚AI的关键资产，形成AI相关的一系列产业，创新AI时代的创新创业环境。”倪鹏飞表示。
如何持续保持这种先进性呢？倪鹏飞给出了三方面的具体建议：第一，创新AI时代的创新创业环境。AI时代的环境与工业时代、后工业时代都有所不同，需要政府与企业进行创新探索。第二，抓住代表新质生产力的家庭主体（个人），人民城市人民建，不仅要激发浙江、杭州当地人的潜能，也要吸引更多代表新质生产力的人才。第三，“抓全球”。要持之以恒地推进全球化。规模经济在AI时代显得尤为重要，通过“全球化”聚集全球稀缺资源，构建全球服务网络。
本文围绕杭州成为“AI之城”的崛起展开，深入分析了杭州“三重文化”对AI发展的促进作用，以及阿里巴巴在带动区域创新生态、推动政府改革等方面的重要角色。同时，介绍了浙江省政府与阿里等企业签约，通过“三体联动”打造中国式现代化省域样本的举措，并给出了持续保持先进性的建议。杭州与阿里巴巴相互成就，共同为中国AI发展和现代化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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